第376章 入侵现实的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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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该聊的差不多也聊完了，周卓知道自己差不多该就好就收了，这位的怨恨程度远超想象，再接触下去怕不是真像小久说的那样，被这妖女吃干抹净了，连骨头都不带剩的。
“咳咳。”
周卓轻咳一声，正色道：“那个，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平胸小学生什么的，能不说尽量不要说哈。要是忍不住了也没事，别当面说，我怕她打不过你到时候过来咬我出气……”
“无趣的男人。”蝴蝶根本懒得搭理他，直接站起身，“既然你没有别的问题，那我也该去做我的事了，给我权限，我自己去挑房间。”
这是先前答应的承诺，周卓二话不说，给了蝴蝶自行改造房间的权限，然后对方就直接乘坐电梯走了。
等蝴蝶离开后，周卓躺在床上开始思考电子宠物培养的问题。
按照蝴蝶的说法，人性与鬼怪的本质是冲突的，因为怨恨超越了一切，所以从这份特殊的情感中获得了超越现实的力量。
但在与周卓的相处中，她的怨恨一点一点被磨平了，因为他，小久的内心萌生了不必要的情感，变得不像鬼怪。
从这个角度看，其实还算好事，不过周卓还是会有些担心，不知道这样的走向是否会影响到小久存在的根本，要是连一点怨恨都不存在了，她还能以鬼怪的形式存活吗？
要是因此而消散，那岂不是莫名其妙把她超度了？
想到这里，周卓就给许青打了个电话，自己脑补根本没用，不如去问一问制作人。
电话响了两三声，很快就被接起。
“有什么事吗？”许青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烦，找我是没用的，我不是你的监护人。”
“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周卓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一口气说了出来，“许久现在的状态好像受到了我的影响，一直在变弱，如果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下去，她会不会因此消散？”
“其他人会，她不会。”许青很快给出了答复，“其中原理设计到了保密内容，不会透露给你，但这一点是可以放心的，她不会消散，也无法死去。”
“那我就放心了。”
“没有其他问题我就先挂了……”
“诶等等！”周卓打断了对方的施法条，“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噩梦都市的地铁什么时候开啊？公交车实在太慢了。”
“……”
电话那头的许青沉默了几秒：“这部分不是由我负责的，而且相关内容都有具体的保密协议，不能随意公开，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点，2077年之前肯定上线，再见。”
许青拿出了公事公办的态度，既然没有别的问题，那就直接挂断电话。
尽管对方没有告知任何机密，但从这段话里，周卓还是猜到了一些东西。
蝴蝶说小久是以深渊级为目标被创造出来的，又曾经在中央都市生活过一段时间，一切证据都指向了公司，再结合义体工厂中得到的见闻，不难猜出公司的意图。
这群人想要造神，而且城市委员会并没有如先前表现的那样呈现出一边倒的反对态度，至少愚者这边就不是中立，更偏向于支持公司。
剩下的内容就不是周卓能推测的，或许下一次与主线相关的特殊副本里能进一步了解相关知识，但现在的周卓肯定不会再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没必要。
……
时间很快流逝，到了晚上，周卓没能等到小久回来。
她托人发来了一封信，说今天晚上留在伯爵夫人那里睡，有关于分身的事已经在问了，明天才能给出答复。
小久现在完全有自保的能力，周卓又得到了许青的承诺，完全没有小孩在外乱跑之类的担忧，在登录空间没事干，很快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看着头顶灰白的天花板，周卓迎来了新的一天。
慢慢的，他已经开始适应这种生活了，尖叫盛宴的仿真程度真的很高，如果不是目前的生活方式有些单调，不用吃喝拉撒，也不能随意拜访朋友，他真的会以为自己是在现实里……
不对，谁说不能拜访？
周卓想了一下，自己好歹还是有几个可以登门拜访的朋友，诊所那边已经看过了，忧郁蘑菇快要痊愈，以后可能要给他换个昵称了，弗里曼估计还在忙着对付研究所内部的问题，不适合在这个节骨眼上联系。
剩下的就是万三了，这个曾经混迹黑道的江湖老大对周卓颇为照顾，两人相当投缘，是摇人战术的重要一环，当时在义体工厂要是没能摇来弗里曼，周卓多半会打电话给万三。
为了强化战术体系，也为了巩固感情，周卓决定联络一下万三。
周卓拿起手机，找到万三的电话拨打了过去，这次响了比较长时间才被接通。
“哟，臭小子，这么久没联系，今天怎么打我电话了，这次又要给你摇几车人？”
接起电话后，万三直奔主题，看起来心情很好。
“啊？没有没有。”周卓连忙澄清，“我可不是有事才来找你的，今天就是没事干，突然想起了那所小学的事，就打电话来问问，我能过去看看吗？”
终于有了真正的噩梦级员工，现在就算噩梦鬼校的诅咒全部爆发，他也没什么好怕的，最多回来给蝴蝶捶腿就是了。
“现在恐怕不行，目前学校已经打好了地基，在搭架子，很危险的，不适合参观，你想了解什么，直接问我就好。”
“喔，我想问问小学大家多久建好？”
“总觉得你小子问这事没安好心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万三还是回答了他，“大概半个月吧，我请了特别的工程队，不追求花里胡哨的装饰，效率很高，你是不是想混一个剪彩名额？”
周卓本来是没这个想法，但万三这么说了，他肯定顺着杆子下。
“诶，那能行吗？”
“本来是没有这个环节的，我不喜欢整那没用的排场，不过你都说了，那弄个剪彩仪式也行，就当去去晦气了，到时候通知你？”
“成！”
周卓点头，发现接下来也没什么好聊的，就主动终结了话题：“那我挂了，要是有看到合适的学生就给你带过来？”
“行，到时候给你算提成。”
电话那头响起了别人的声音，听着像那天晚上见到的包工头，万三估计又得去忙活了，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周卓躺在床上，寂寞与空虚止不住地袭来。
他开始感觉到无聊了。
虽然知道自己肯定不会适应这样的生活，但中间的兴奋期比想象中短很多，他以为自己会沉迷在游戏里，无事一身轻，享受不受拘束的生活，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根本放不下现实里的事。
想跟室友吹牛扯淡，想去吃食堂早上的油煎包，想去实验室解剖特殊病变的躯体，想在课堂上玩手机……不对这个有点过分了。
总之，原先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周卓，才过了三天时间就开始怀念属于现实的一切了。
毕竟他的根在那里，只有进入了新的环境才会察觉到自己对过去的留言，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也算是一种背井离乡了。
这时，周卓看到好友列表里几个头像亮了起来，是他的三个猪逼室友。
一想到自己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室友却在快乐游戏，周卓就相当不平衡，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恶作剧的想法——
他还记得小久曾经对管苟做的恶作剧，那时候他还在怀疑，游戏本身不正常，里面藏有真正的恶鬼，特别紧张。
但后来通过慢慢接触，他发现这其实是小久作为数据体的一种能力，以电器为介质影响到现实，本质上其实是电器对人产生了影响。
现在他自己也成了电子宠物，是否也能利用这种能力来干扰现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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