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年轻的改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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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墙外的卓乐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已经超出15分钟了，没有任何动静，怎么办？”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祝兴彦胸口开花的景象，要是周卓也死在这里，那他算是栽大了，非但没有赚到钱还惹了一身骚，简直血本无归。
跑快快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应该在栽在里面了，先走吧，找同伴商量一下再说。”
“呃这个。”
虽然自己心里想的也是先走再说，但卓乐觉得跑快快做决定也太快了，简直就像是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似的，是不是有点太不人道了？好歹动摇一下吧……
“不要误会，我这不是落井下石，只是基于事实的判断。我跟他算是老朋友了，你可能不太清楚，但我可太了解他了。”跑快快说。
“这个人摆在明面上的实力永远只有4分，等时机恰当就会拿出另外6分狠狠打对面的脸，要是连他都栽了，那里面的危险一定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我们两个人去了也白送。”
“好吧。”卓乐被说服了，他的表情有点尴尬，“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你如果把嘴角的笑容收敛一下，看起来会更有说服力。”
“嘻嘻不好意思，失态了。”
跑快快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前面有个陷阱，自己没有踩中，还坑了周卓，突如其来的双喜临门让他的表情管理能力有点失控。
但现在正在直播，对着镜头失态终归不太好，他很快调整好神态，拉着卓乐离开了。
……
周卓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反捆在一条椅子上，而9号坐在对面，环境漆黑，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冰冷的铁桌，桌上放着一盏灯，一杯咖啡，一包烟。
电影中熟悉的审讯场景，周卓曾经脑补了很多遍代入场景后要如何拷打对面，然而可惜的是现在他是被审讯的那个人。
9号抽出一支烟，指头轻拈点火，放在嘴上小抽一口，白色的烟雾从左半边脸的窟窿里冒了出来……
这画面感太强，周卓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搞得9号反而一脸疑惑。
“你笑什么？”
“我不能笑？”
“好吧，你可以。”
9号把只抽了一口的烟摁在桌上碾灭，抛开了这个话题。
“说正事，你来这里是为了取回背包的吗？”
周卓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是你拿走的？”
“是我。”9号承认了，“我认得出你，也知道你们这些人身上藏了很多厉害的东西，为了减少你们的威胁，当然得全部收走。”
到底是见多识广的npc，9号甚至都知道玩家背包这个隐藏道具。
这么一说，周卓就知道了当天车上那三个人是谁，他们应该就是9号所说的公司叛徒。
车祸完全是一个人为引起的意外事件，发生后9号赶到现场也不是为了找回货物，而是寻找叛徒。
这样一来，背叛的理由也很清晰了，塞进玩家嘴里的虫子绝对是好东西，那三个人在交易过程中偷拿了一部分货物私藏起来，于是遭到了追杀。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回来，又为什么在摔的血肉模糊后拖着残躯将虫子交给九位玩家，这很可能又与母神的呼唤有关。
9号漫不经心的表情让周卓有种风雨欲来的沉重感，本来就已经是近乎超越噩梦级的难度，如果再让公司与研究所插手，那玩家只能夹着尾巴逃跑，别无他选。
想了想，周卓决定直接摊牌：“你没杀我，证明我对你有用，你希望我做什么？”
“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很好，我喜欢与聪明人合作。”
9号微微点头：“你的东西我可以还你，但接下来你要帮我对付村子里那几个老头。”
周卓一愣：“先不说老头是怎么回事，你都对付不了的人，我来就有用了？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高估？”
在敌人面前适当示弱是很好的策略，如果不是刚出感官受到了严重干扰，根本不知道9号早就折返回来，周卓大概连蝴蝶这个底牌都不会动用，直接想办法把自己弄晕——昏迷也是一种非常有效的自我保护策略。
“你太小看自己了，而且你的任务也不算重，只需要帮我拦住一位鬼怪就好，你身上那位朋友就能做到。”
周卓敲了敲桌子：“现在谈判的是我们。”
这回轮到9号惊讶了：“你连这点决定都不能做吗？”
按平时周卓已经开始嘴硬了，但毕竟吃人嘴软，还是稍微妥协了一下。
“是尊重，尊重懂吗？”
“你无法完美驾驭噩梦级鬼怪吗？这让我有些失望……那你恐怕无法胜任这场工作了。”
对面摆明了是用职场pua的话术来打压他，周卓当然不会上这种当，笑了笑：“是吗？那你杀了我吧。”
9号盯着周卓的眼睛，空洞的眼眶里冒出一团昏黄的火焰。
“你很自信。”
“没自信又怎么敢独闯虎穴？”
周卓扯了扯嘴角，流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直接摊牌吧，这种攻势对我不起作用。”
从自己没被杀死的那一刻，周卓就已经确信了9号手上没有其他筹码，看来自从之前的义体工厂事件后，公司一直都处于焦头烂额状态。
公司与研究所属于跷跷板的两段，互相压制才能保证谁都无法干预环境，9号无法呼叫援助，那么他同样也没法寻求研究所的帮助。
见9号沉默不语，周卓继续加大自己的筹码：“解决对手，不一定要用武力，你足够了解这个村子吗？”
这一下果然把9号问倒了，他忍不住开口：“你知道些什么？”
对方越是表现出渴望，周卓越不轻易开口：“这取决于你能给出怎样的诚意。”
这里有一个简单的谈判技巧，当你尚未掌握局势时，将主动权推给对方，反而会造成一种虚实不定的错觉，强化自己的本钱——哪怕你根本没有。
“不要搞错了我们的位置……”
虽然说的是很强硬的，但9号的语气却软了下来。
“你要什么？”
“我要知道你打算做什么，我可不傻，别想拿我当挡箭牌。”
“公司的任务不能对外透露一个字，可以告诉你的只有一件事：我们要从村子里取走一件东西，而且势在必得。”
“势在必得……”周卓咀嚼着这句话所蕴含的意味，“公司会下场？”
“告诉你也无妨，公司不会为了这种小事下场，但7号就在附近，我可以向他申请援助，有必要的话。”
“7号很强吗？”
周卓倒是不慌，对方叫人他也可以叫，相信弗里曼博士不会随便输给所谓的7号。
“7号当然强，你不用拿我来对比，因为我是7号之后全都量产型，等你遇到就知道麻烦了。”
“这对我来说并不是威胁。”
周卓本想摆手，但手脚都被捆死了，只能摇头表示态度。
“你能找援助，我也可以，这种事拿到台面上来讲没有意义，现在是你我在谈判——这么说好了，我可以给你提供几个好用的挡箭牌，但你得提供对应的帮助，否则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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