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永别了,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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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余泽成套上项圈后，周卓就进入了放养状态，并没有过分催促，以免出现意外。
要抓到6号这种特殊人物，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周卓也不心急，接下来就正常玩游戏，直到五天后，他收到了余泽成的主动联系，说第一批产品已经面世了。
本来周卓只是为了拿到最后一张星星，但听到这消息时，心情莫名地紧张了起来，在产房外等待的场面也不过如此……
已经确定了目标正确后，随我入梦的打工生涯就结束了，接下来白夜行只会在抓捕行动中出力，但需要看哪个工具人有空。
当然，如果一队都在打本，可能也会派出二队三队过来帮忙，以白夜行工作室对委托的态度，周卓倒是不用担心工具人的问题，但现在要想的显然不是这些。
他第一时间来到工厂，找到了余泽成。
这老家伙投诚后是真没的说，态度好的像是白手起家创业，压根不需要周卓监督或是威胁，把所有能处理到的细节全部都顾及到了，没有引起任何一方的怀疑和注意，甚至还加快了工期。
当周卓进入地下室后，看到三个与他这角色容貌完全一致的实验体坐在笼子里，眼神呆滞。
“他们……”
“您的血液进攻性很强，十二个实验体，有五个当场就死亡了，剩下四个变异成了奇怪的东西，我不敢让他们继续成长下去，就立即杀死并送进颅内焚烧处理，能活到最后的只有这三人。”
周卓摆了摆手：“已经超出我的预料了，你做的很好。”
他知道自己体内到底掺杂了多少东西，他的血放到噩梦级鬼怪体内大概率都会爆炸而亡，仅仅12个实验体里能成功3个简直就是奇迹，应该是原料以及这些人的特殊性在起作用，放在普通人身上就是十死无生。
看着三个与自己长相完全相同、神情却如同木偶的复制人，周卓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们有什么用？”
“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余泽成说，“接受指令行动应该是最低级的用法，公司那么强大的组织，不可能会为这种低等劳动力付出那么大的努力。”
余泽成这句话暗示了自己对公司也有过暗中调查，看来他的牌也没明面上那么简单，但周卓对此并不在意，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怎么处理眼前这些复制人。
“一般公司来取货是多久一次？”周卓问。
“两个月一次，如果出现意外导致货物无法准时交付，最多可以延期一个月。”
“距离最近的交货时间还有多久？”
“三天后的中午12点，接货人员向来很准时。”
“接货的是公司的人还是老板的人？”
“公司的，老板很少对这些事过问，出现一般问题也是直接与公司的业务人员对接。”
想了想，周卓又问：“有没有办法绕开业务人员，让消息直接传到老板那里？”
“可能性很低，除非你能控制他，但说实话，控制都未必有效，我们和这些直系人员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完全属于公司，是活着的‘货物’，和我们完全不同。”
看来余泽成对公司的调查不是流于表面，这也是周卓担心的点。
他有控制思维的能力，要催眠一个弱者非常容易，但问题在于公司对直系员工都有着能够威胁生命的禁制手段，连强大的9号都无法违反，就算他能控制一个小喽啰也没有意义，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要想绕开公司引来6号，就要在这个环节做文章。
“负责收货的业务员固定吗？”周卓问。
“固定的。”
余泽成明白周卓想要的是什么，简单介绍了一下对方的情况。
“这个人性格温和，不算死板，我之前试图贿赂他，虽然失败了，但是他并没有举报我，只是警告了一句。”
“这么善良？”周卓有些惊讶。
“不是惊讶，是连带责任的问题。”余泽成略带讽刺地笑了笑，“因为工厂这边如果出问题，他也是有责任的，在那个组织中，他的地位和我们也差不多的。”
“以你对他的了解，如果得知了货物出现严重问题，这个人会选择用哪种处理方式？”
余泽成窘迫地说：“我对他的了解不深，也没见过这种情况，所以……”
周卓瞪了他一眼：“说出你的想法就可以了，难道我看起来是那么容易迁怒别人的人吗？”
余泽成后背一凉，心说可不是吗？你的说法和行事风格都像是随时会把人打成水泥桩填进海里的黑手党，谁见了不怕啊。
但这种话肯定不能当面说，余泽成想了想，试探着说：“大概率是上报公司处理，因为这件事并不严重，只要公司这边能轻易解决，他就能免于被追责。”
说起来，周卓还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公司内部的制度：“事情严重，他反而会主动担下来？”
“差不多，公司的追责制度既严格又宽松，严格在于只要出现问题就必须有人承担责任受到惩罚，但宽松就在于只要有人承担责任就可以了。”
听余泽成的意思，游戏里公司的制度和现实中没什么区别，存在着严重的阶级壁垒，出了问题就从下面抽人背锅。
但抽人背锅的前提是你得解决了问题，所以如果是较为严重却又有可能解决的问题，公司业务员就会想办法自己解决。
在工厂的等级结构中，6号和接货业务员属于要承担责任，周卓本来的想法是通过制造一些问题来逼迫6号出面解决问题，但中间又多了个背锅的人，得想办法让他急了才行。
很快，周卓又有了个新的点子：“如果复制人逃出工厂，属于什么样的事件？”
周卓每一个点子都是对余泽成脆弱心灵的重创，他很想说随便出点事搁我这都是死刑，我哪知道这是什么性质？
但势不如人，不想分析都不行，他只好给出自己的猜想。
“复制人逃离工厂并不会引起多大的波澜，但对于公司来说确实严重的损失，并且有泄密风险，事件性质会比较严重。”
“不过这件事也容易挽回，只要把人找回来就可以了，所以负责接货的业务员应该会优先靠自己解决问题，如果他解决不掉，老板很可能会现身。”
“公司内部的人会互相联系吗？”
这次余泽成的回答十分肯定：“很少，但同一项目的会，所以这个计划有可能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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