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洗手作羹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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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3章洗手作羹汤
  
      长安客栈这两日一直没能消停,连带着生意都惨淡了许多,可是客栈里,上到东家,下到小厮伙计,竟还都能面露春光,一派喜气,实在是有趣得紧。
  
      却原来,自从那日温桃蹊与林蘅在此处险些出事之后,温长玄与谢喻白等三人又匆匆商议过,之后两日,天天带着城里的小乞丐,到长安客栈中叫那日在柜上的伙计来认,竟是要将定下客栈客房的小乞丐找出来的架势。
  
      这已经过去整整两天了,城里的小乞丐被辨认的,没有两百,也有一百八,三人却仍旧没有放弃。
  
      谢喻白和陆景明两个人就坐在客栈的一楼大堂中,因来来往往来带着小乞丐进门,这大堂之中便几乎没有客人,除了早几日便已经下榻的客人之外,长安客栈这两天也没再有生意上门了。
  
      不过谢喻白和陆景明出手都大方的很,那天找上门来时,一人一锭金子,往柜上一撂,那小伙计眼神发亮,立时就回了掌柜去,自然又惊动了客栈东家。
  
      后来还是温长玄把金子收回去,自己又出了钱,又堵了两个人的嘴。
  
      这会儿陆景明手里捏着个白瓷小盏,又见小伙计摇头,他一耸肩,侧目去看谢喻白:“这就是你相处的办法?”
  
      谢喻白挑眉:“你有什么意见?”
  
      陆景明嗤一声:“这么找下去,找到猴年马月,便不说这个——”
  
      他把茶盏又放回去:“人家是傻子吗?事情办砸了,还把人留着?杀人灭口,没听说过?我这陪着你在客栈里,也耗了两天了,你瞧着有任何进展了?”
  
      这个人……
  
      谢喻白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毛病。
  
      每回温长玄要是在,他说话还中听些,温长玄要不在,他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然后每天还要跟着他们一起回家,像是赖在他们家不走似的,当着温桃蹊的面前,又是另一番做派。
  
      脑子有病。
  
      谢喻白一忍再忍,点了点桌案:“陆掌柜有什么高见,不妨说说看?”
  
      “没有。”
  
      “你——”
  
      谢喻白咬牙切齿,却也只是咬牙切齿:“我得罪你了?”
  
      陆景明丢了个白眼过去。
  
      得罪谈不上,谢喻白还救了小姑娘,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欠了谢喻白一个人情。
  
      但是只要想想小姑娘住在他家里头,他见了谢喻白,就浑身不舒服。
  
      这事儿他虽说也是同意的,而且那天还是他帮着谢喻白说话,才叫他们先在谢府住下来的,可是过后,他就是看谢喻白不顺眼。
  
      偏偏这两天,小姑娘对谢喻白又亲厚的很。
  
      回了家去吃饭,对着谢喻白,一口一个二公子,赞不绝口的。
  
      他自知道谢喻白对林蘅的心意,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便不会觉得小姑娘对谢喻白有心。
  
      然则总归刺眼的很。
  
      想想小姑娘从前防人之心那样重,最初时,对他是个什么态度,现在对谢喻白又是什么态度?
  
      “与其这样没头没脑的查这个,不如查查那天跟长玄吃酒的那些人呢。”
  
      陆景明又翻了翻眼皮:“再说了,就算一开始人家没打算杀人灭口,现在动静闹的这么大,恐怕那小孩子也活不成了。”
  
      这话有些责怪的意思。
  
      谢喻白拧眉:“陆掌柜有这么多的好办法,怎么不早说呢?反倒陪着我们,在客栈虚耗了两日光阴?”
  
      一开始的时候,陆景明是有些侥幸心理的。
  
      但是从昨天开始,他就觉得,这事儿不大对了。
  
      再说了……
  
      他沉了沉面色:“我以为你同知府衙门打过招呼。”
  
      谢喻白眯了眼去看他:“所以你一开始以为,我带人到客栈来,是个计,不是为了打草惊蛇,是为了引蛇出洞?”
  
      陆景明想了想,就学着他先前那样子去挑眉:“谁又能想到,才气斐然,精明能干的谢二公子,竟会出如此下策,真的就是在打草惊蛇呢?”
  
      谢喻白却不吭声了。
  
      他不愿此时为林蘅的事惊动杭州知府,但一时也没别的好办法。
  
      温长玄想了两日,也没能想起来,那天席面上,到底有什么人是举止怪异去接近他的。
  
      他何尝不知,这是最蠢笨的办法。
  
      谢喻白脸色也不好看。
  
      陆景明有些讪讪的。
  
      他也不是真的想嘲讽谢喻白,还不都是着急嘛,但要说叫他拉下脸再说几句软话,那更不可能。
  
      两个人彼此沉默,也彼此尴尬。
  
      温长玄黑着脸进门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他略一怔:“你们这是……有事儿?”
  
      他看看谢喻白,又看看陆景明,一脸茫然。
  
      陆景明让了让座:“没事。”
  
      谢喻白横了一眼过去,几不可闻的冷哼一声。
  
      温长玄正要坐下去,他声音虽然不大,但正好钻进了耳朵里。
  
      于是他踢了踢陆景明:“得罪人了?”
  
      陆景明一撇嘴,又去拿茶盏,也不接他的话茬。
  
      谢喻白翻了个白眼:“你有线索了?”
  
      温长玄这才啊了声:“突然想起来,那天席间,我多吃了两杯酒后,觉着闷得慌,就想出门去透透气,在门口撞上个人,像是谁家的长随小厮。”
  
      撞了个人?
  
      谢喻白反手摸了摸鼻尖儿:“照说做奴才的,最有眼力见,不至于见了主子出门,还迎头撞上去,而且那么多的奴才,怎么偏就是他撞上来了——谁家的小厮,想得起来吗?”
  
      温长玄摇头:“我本来也不认识他,脸生的很,但总归不是韩家的。”
  
      陆景明眼神一亮:“你去韩家打听打听?或者……你来做东,再摆一次席面,叫韩直把那天的人,再请来一次,你瞧瞧清楚,那是谁家的人,咱们也不至于再打草惊蛇一回。”
  
      他咬重了打草惊蛇四个字,分明就是说给谢喻白听的。
  
      温长玄也听着这话别扭,太过刻意了些,于是他敛眉,话却是冲着谢喻白问:“你得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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