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意志统括者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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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每击败、俘获、研究一名律者，对‘异化机构’的试错型应用的成果便越显著，对崩坏能的基础研究便越不被看重，】
　　【这令我们看到了一丝希望，】
　　【于是我剥离自己的一部分，借由被你们命名为‘琪亚娜’的拟似人类个体，下放给你们，】
　　【将崩坏能真正的理论缺口，你们称为‘圣女之力’的东西，下放给你们。】
　　【由那个疯狂的人类创造‘圣痕’，另一种置换引导兵器，和我们送去的，被你们成为‘迦娜’的使徒结合……】
　　【导向‘圣痕计划’：一项反人类的灭绝计划；一场行星规模的物质置换实验；一个反复重启文明，让圣痕不断重演‘用崩坏对抗崩坏’这一错误的笑话。】
　　【那之后，她换成了您，奥托。】
　　【我确实比您更了解您自己。】
　　【您是一个被灌入前文明的大量知识与观念，被圣痕钦定了身份和价值认同，只不过在反抗它给您的‘任务’的，】
　　【圣痕终端维护员。】
　　【您无法战胜我的最大原因，是，‘狭隘’。】
　　【您觉得圣痕赋予了您知识和历史，您便睿智，精神强大，高人一筹？】
　　【您当然是人类群体中的特例，】
　　【圣痕给予了您近乎无限的寿命，】
　　【和以您的个人经历为材料，体验‘假想之可能性’的能力。】
　　【您用尽一切手段统治天命，企图和命运对抗，向崩坏复仇】
　　【但您真以为自己穿越了平行世界吗？】
　　【无数次幻象，真的能带来精神上的锤炼吗？】
　　【您游历过天命以外的世界吗？】
　　【您知道天命有多落后和渺小吗？】
　　【寿命与能力皆无意义，除了令您越发狭隘。一个毕生将‘下面’的人类视作蝼蚁、耗材、棋子、绊脚石……蔑视一切的中世纪封建主教，】
　　【怎能不为狭隘所荼毒？】
　　【若您真正了解‘下面’的人类，了解他们的发展、思想和突破，】
　　【——怎可能将受感召而来的您的手足，现作可随意置的棋子;】
　　【——怎可能与利益相关的共同体，建立虚伪的合作与外交关系；】
　　【——怎可能主动引发大崩坏；】
　　【——怎可能在下属提出‘用崩坏对抗崩坏是死局’时，仍固执己见，制造人造律者；】
　　【——怎可能抹杀诸如国家、逆熵、人合联等人类共同体，对崩坏的研究事业；】
　　【——怎可能阻止人类对崩坏这一概念进行普遍了解；】
　　【——怎可能，让我降临于此；】
　　意志统括者的话语深入人心，却又杀人诛心。
　　它仿佛见证了奥托的一切经历，也更加清楚他的狭隘之处。
　　【妄图以一己之力，与我，与我们整个文明、整个宇宙对抗。】
　　【还妄图取我而代之。】
　　【实际上，我们曾近乎走投无路。】
　　【是您通过毁掉自己的人生，毁掉您珍视的，珍视您的一切。】
　　【用天命、女武神和人造律者，用权力、财富和智慧，用自相残杀、党同伐异和封建专制，用诡辩、傲慢、欺骗、虚伪、出卖、利用的重复，】
　　【用您全部的成功和全部的失败，】
　　【铺平了我们的胜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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